分格線內事件發展從上到下排序 :)
Mission_7_去向
埃傑頓跟著人群前往主控室,他找不著那個跟他一樣有著藍髮的男生,自己的隊員倒是出現在他眼角數次,一閃即逝。人太多了,盡管他沒有潔癖或焦慮症,但還因為這種人與人之間的身體接觸而感噁心。
「門打開了喔!」不知道誰這樣喊著喊著,還沒能了解到發生什麼事的埃傑頓只能跟著人群走。
要結束了啊。他一路上跟著人群走,不斷在專心聆聽人們吵吵鬧鬧與自我放空之間切換,毫不發現時間過得如此快。
「你們還是跟來了。」
啊,這就是博士了吧。
然後被告知手環是炸彈,倒數的數字是如此的明顯。
嗯。
連埃傑頓也意外自己竟會對面臨死亡表現得如此冷淡。
唉,都是這個實驗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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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傑頓,二十一歲。與合居人正解決裂,失去了住所與金錢提供。
在水池邊被那個紅髮,自稱密室幽靈的人告知——那邊,是離開的出口。
他想要離開,卻同時不想要離開。
矛盾。
在這種帶有誘拐性的壓力環境中,精神跟專注力消失得比他想像中快許多。坐在地上,他繼續聽著幽靈男的話。
知道了出口的方向,只要離開就可以了。但埃傑頓沒有行動。
不知道,不知道。到底離開這個地方後可以去哪裡?
伸個懶腰,埃傑頓沒有再去思考這個問題。同時他看到坐在附近的隊員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
喔,那就留下來去主控室看看吧。
埃傑頓也有點好奇博士這個人物。
「不要做出傷害其他人的行為,不然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這是紅髮男最後一句說的話。
狠狠的刺中埃傑頓內心中。
嘿。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仰。
已經太遲了啊。
Mission_7_人性本......
埃傑頓回過神來時騷動已經發現了一陣子。
是那個男人大吵大鬧。埃傑頓瞇起眼不想要理會,半晌聲音漸漸降下。
很好。他想要繼續睡覺。
有個沒看過的人揪著巫見的衣領,把他拖過來。
唉。
那個人,跟艷火、夏曉……他的「隊員」對話。從對話的字裏行間中大概明白了,騷動是巫見引發的。
也許不指他一個,巫見只是剛好被抓到罷了。
反正就是,博士想要假手於人,去把阻止實驗進行的「錯誤」刪除。
失敗而終。
「……我是破壞者。」巫見平淡地說。
埃傑頓不意外。
「……對不起。」他看著艷火接受,原諒那個攻擊他的人。
夏曉、褚知留……大家也表明不會追究巫見。
要生存下去就必需要不擇手段,以自己的利益優先,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所以埃傑頓也找不到怪責巫見覡的理由。
加上,他也沒有攻擊過自己——吧?
考驗人性的實驗啊,似乎沒有得到一個很好的實驗結果呢,他笑。花費大量時間與金錢換來的誘導性場地竟然沒有達到佛薩克博士想要看到的醜陋。
啊,真的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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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人群走進,個子比較高的埃傑頓放眼一看就發現了與這一群人氣息完全不同的男人。
「來這裡是想做什麼呢,我不記得有和你們說過這樣做可以得到報酬金。」
那個黑髮,帶著濃濃黑眼圈的博士說。
起哄了,有著數百人的空間再次變得吵鬧。
「這個實驗是我強迫你們來的嗎?是我綁架你們、威脅你們來的嗎?不是,是你們自己決定要來的。我有說過這個實驗會很安全嗎?沒有,那麼你們得為自己的人生安全負責。死亡的那些人,摔死、被毒死、被咬死、夾死、失蹤、自殺,這些都是個人身體狀況和行為所導致死亡,是我刻意的嗎?是我蓄意謀害的嗎?不是。」
氣氛僵硬,埃傑頓卻有種想要笑的衝動。
「那麼,你們要我賠什麼?我讓你們自己選擇,最後得到這樣的結果,為什麼要我負責?」
是啊,是啊。人們總是把對自己不利的一方撥開,把自己看成是受害人。
卻忘了,當初作出決定的正是他們自己啊。
佛薩克伸手按下另個按鈕,牆上的眾多螢幕突然一致切換成同一畫面。「彌、巫見覡、萊伊、飛龍史密斯,多次攻擊同組或他組組員……」
噢。看著畫面出現的影像,埃傑頓有點驚訝。
他對於巫見出現在螢幕同樣不感意外。
但那個揪著巫見衣領的人也出現在螢幕上了,正在攻擊應該是他同組的人吧。
搞什麼啊,說得自己很高清。
結果還是一樣,是隻被困在命名現實籠子中的老鼠。
「那你們要怎麼面對這些人?還要稱他為夥伴嗎?」
不算吧。打從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當成是夥伴,一起行動也只是實 驗要求罷了。
但是人性啊,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吧?為了私己而抹殺他人。
再正常不過了。
佛薩克瘋狂的笑著。
看起來像是得到想要的玩具而高興滿足的孩子。
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用盡各種手段。
耗用大量金錢時間改建密室,加裝數百台監視器,還「邀請」來數百位有金錢需要的人來自願參加實驗,誘導內訌。
為的就是讓那個叫崔斯特的人內疚。
「那是個意外!讓我跟你解釋!」
把自己當成受害人,不接受任何扭轉的機會。
「不用解釋,我沒興趣知道。一切都要結束了。」
人性就是這麼一回事。
Mission_6_解釋
萊伊、巫見覡、夏曉、豔火、褚知留、埃傑頓共同創作。
「你們是M 隊的沒錯吧?你們隊伍裡……似乎出現了嫌隙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想對巫見做什麼?」豔火皺起眉頭,視線落在對方抓著巫見的手,敵意不禁從心底升起。
就算發生了什麼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基於以前養成的反抗心理,自己雖然想這麼說,但是理智壓抑了自己的嘴,將這些話壓回心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且、我也沒有要對他做甚麼。」
既然已經將人抓到隊伍前,萊伊鬆開雙手,語氣平靜但嚴肅的回答。
相對看到有如此警戒和擔心他的人,倒也流露出幾分哀傷的表情。
「不過他做了甚麼……我想你們應該比較有興趣,或許他會很樂意跟你們解釋剛剛的騷動。」
注意到巫見和萊伊的狀況,上前便聽到關於方才騷動的事情,夏曉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巫見,的確,自己想先釐清整件事。
褚知留聽到說話聲而醒了過來,攏了攏身上的毛毯,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想揉開沉重的眼皮卻不慎碰上傷口,吃痛一聲,剛好讓渾沌的神智瞬間清醒。
「噗哈哈,你要做什麼都已經做完了啊。」甩了甩手,巫見低著頭,不跟任何人的視線對上。
「巫見?」雖然將目光放在巫見身上,但夏曉並沒有放鬆對萊伊的戒備,如果他有任何攻擊的企圖,便會在同時給予反擊。
「……你怎麼了?」豔火對於巫見的反應抱有些許的不安,擔心的想要湊上前,卻又礙於傷勢,只好坐在原地注意著巫見的樣子。
「嗯……你有著一群信任著你的同伴呢。」
萊伊看向巫見,只是單純的看著,然後輕聲細語說道。
「雖然說我的確是別組的不好說什麼……不過只是給你們一個忠告,想想看自己身邊是否有人無故受傷,想想看……危險的源頭是否就是。」
萊伊面對來勢洶洶的視線並沒有退卻,只是說完該說的話,就轉身離開。
聽見萊伊的話語,微微的挑起眉,對著離開的萊伊說著,「那你們呢?又何嘗不是如此?我不認為那傢伙只會在我們的組別裡放進背叛者,身為N組的你,是否毫無保留的,信任你的組員?」
剛轉身離開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喊道,萊伊微微用著側臉看向對方,掛上意外平靜的微笑。
「……或許是吧,不管怎樣、我也都選擇了某種方式,去保護他們。」
揮揮手,這次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好了夏曉,大叔他真的是個好人。」稍微抬起頭看著萊伊離去,撥了撥自己的衣領,吸了口氣。轉過身面對自己的隊員,巫見舉起手,亮出手上的手環,開門見山的說:「……我是破壞者。」
「……那又如何?」語氣中表示出了滿滿的不在乎,立刻轉移了話題,「那個人沒有對你做什麼吧?有受傷嗎?」
褚知留一直安靜聽著大家交談的內容,這幾天埋藏在心中的推測終於成真了,卻沒有先知先覺的優越感,她看了看在場隊友的反應……似乎一點決裂的氣氛都沒有。
「那又如何?你說的可真輕鬆。」她嘟囔一句,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音量,但也沒有特別責備的意思,彷彿只是單純敘述一件事情。
「因為對我來說這的確是如此。是破壞者又如何?至少我們目前沒有因為他受到任何傷害。」低笑一聲,豔火對於褚知留的話沒有感到生氣,只是輕輕的帶過了。
「至少我們目前沒有因為他受到任何傷害?」看著艷火毫不在乎的態度,心中一把無名火竄燒而起。褚知留笑了笑,和平常的笑容沒有兩樣,卻是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巫見撲倒在地,好似用盡全力掐住他的脖頸。
「——褚知留!」心裡一驚,立刻忽略背上的傷衝上前,因為衝動而忘記控制自己的力氣,硬是扯開了褚知留的手,「妳在做什麼!」
低吼,這是自己進到密室以來第一次用這麼大的音量,也代表自己忘記去控制自己的情緒。
萊伊的說詞讓夏曉愣了一下,很快的明白過來話中的意思,但同時也看見了褚知和艷火的舉動,看向巫見,問,「你呢?為了什麼呢?」
停頓了一下,再扔出問題,「有攻擊過組員?有猶豫過?」
「咳咳咳咳咳!」在艷火拉開褚知留後喘了口氣,摸摸自己的脖子,有些複雜的笑著。褚知留所使用的力道不強,再加上艷火的反映,讓巫見有種想笑的錯亂感。
抬頭看著丟出問題的夏曉,巫見乾脆沒從地上爬起來,就維持著躺坐在地上的姿勢,仰視著自己的隊長:「有喔,我攻擊過。」
「我和博士做了協議。只要讓你們都無法離開密室……不論生死,我就能有更多的獎金。」抬起一隻手,指向艷火,歪著頭笑著:「艷火,腳還痛嗎?」
「……咦?」面對巫見的問句,豔火只是愣了愣,「不,已經沒事了,就算還在痛,也只是因為舊傷。」
語畢,又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介意,畢竟只是小傷,過去就算了……就當我太笨不小心被你攻擊了吧,因為事實上就是如此。」
「對,你是個笨蛋。」很乾脆的對艷火如此說著,巫見轉開了視線。「在這裡,誰不先為自己著想,誰不以確保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優先……除了笨蛋以外。」
對於巫見那逃避似的舉動,夏曉微微的勾起嘴角,並沒有將目光移開,「那,為什麼要救我?大可讓我直接溺死,不是嗎?」
「你沒說我反倒還沒想到。」搔了搔頭,巫見像是要轉移開什麼注意力的玩把著自己的髮飾。「下次你掉進水裡,我絕對會就在旁邊看著你溺死。」
褚知留並不意外自己被扯開來的舉動,不過就算艷火受傷了也還是個男人,危及時刻的力道讓她身上又多了幾的瘀傷,不過她覺得,比起疼痛,這種天真所造成的焦躁感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
「まぁ、いい……」她又低喃幾聲,靠自己微薄的力量重新坐起:「就是有人執迷不悟啊。」意指艷火卻把視線停留在巫見身上,讓人意外地,兩相比較起來,她還比較能夠接受巫見的想法。
聽到褚知的話,稍微看向她後,很快的將目光放回巫見身上,其他人對於巫見的想法自己管不著,也不想管。
「巫見,那證明了你還是善良的,是我面對同樣的抉擇,我也會接受,相較於你,我會毫無猶豫,所以我說,你很善良。」
「善良……」低下頭讓瀏海遮住自己的眼睛,按著臉,巫見低低的笑了起來。「感覺真不舒服啊……這是其實我也很笨的意思嗎。」
「無所謂善良邪惡,只是要生存而已。」褚知留插話一句,畢竟她不經挑選,就將身邊所有人事物認定為敵人,比起兩人,都高尚不到哪裡去。
然而她不覺得哪裡有錯,不論是巫見、夏曉,或是自己。
「的確,每個人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不過剛剛那句話是在罵我的意思嗎?」豔火苦笑,不過還是伸出手想要扶對方起來。
「對不起啊,我就是個笨蛋,不過我也這樣活了好幾年了,或許之後也是這樣繼續下去吧。不過倒是謝謝你手下留情。」
「沒手下留情,可能是我手勁太弱了吧,離開這裡後真的得好好鍛鍊一下。」沒有理艷火的手,巫見逕自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剛剛混亂中弄髒的一擺,然後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豔火頓了兩秒後收回了手,然後才懂對方的意思,「啊、不用道歉啦,我不介意。出去之後我可以教你打……不是,呃、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防身術。」
「嗤,不需要啦。」對艷火揮了揮手,隨即轉個方向離開隊伍、往水池邊走去:「我去洗手。」巫見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黑暗中,一下子就不見了。
「……被拒絕了。」語調聽起來有點失落,頓了兩秒後才感覺到背上的疼痛,僵著臉用著極慢的速度坐回原位,用手捂著臉繼續忍痛。
看樣子已經沒什麼大事,夏曉便回到剛剛蹲坐的角落。
猜想著博士在隊伍裡安置破壞者的用意,不過只是想看見人性的現實陰暗面,只不過,這組有艷火這種單純的存在……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果然是傻瓜。」褚知留拖著腳步把艷火忽略很久的水和麵包塞到他面前,然後不發一語地跟著巫見的背影離去。
埃傑頓沒有加入過對話,就這樣坐在原地。考驗人性的實驗啊,似乎沒有得到一個很好的實驗結果呢,他笑。花費大量時間與金錢換來的誘拐性場地竟然沒有達到佛薩克想要看到的醜陋。
看來這傢伙不比同組的紫髮聰明啊。
Mission_5_落水
豔火、褚知留、埃傑頓共同創作。
艷火看著夏曉跟巫見跳了下去,心裡雖然抗拒,但是對其他人的擔心遠過於心裡的害怕,不過自己還沒有衝動到會毫不猶豫的直接跳下去。
放下自己揹著的背包,站在邊緣探頭往下看,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是因為這個深淵真的很深所以才看不見底部,還是只是單純因為這裡很暗所以看不見呢?
艷火非常希望是後者。
埃傑頓看著夏曉跟巫見跳了下去後連個啊聲也沒發出,也沒聽到身體高處撞擊硬物的崩潰聲音。
如果是水面的話應該安全吧,雖然也沒聽到他們撞進液面發出的水花聲,但埃傑頓還是確信著跳下去的人現在平安無事。
找到的免費白老鼠,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把牠們殺死?埃傑頓看了看把頭伸向緣邊,差不多把整個人都黏在邊界的艷火,突然一推。
「什……!」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往前推,因為現在處於沒有什麼警戒心的狀況,艷火的身體就這樣被推了出去,隨著地心引力快速往下墜。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來不及阻止的褚知留只是警戒地往後退一步,然而看見艷火遺留在一旁的背包,仍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抱在懷中。
另一邊,強勁的風刷過艷火的身體與臉頰,下降的衝力使自己完全無法睜開雙眼,只能胡亂揮舞雙手想讓身體保持平衡。
「呃啊!」背部似乎被突出的利石削過,劇烈的疼痛感傳入腦中,刺激著敏銳的痛感神經。
幾秒後,還沒找到平衡感的身體就這樣砸入水中,冰冷的觸感瞬間包覆全身,減緩了些許的疼痛。
但是因為是處於沒有做好準備就掉下來的狀況,喝了好幾口水之後才浮出水面。
「噗哈——咳!咳咳!」水的灌入讓艷火嗆得不輕,等到狀況稍微好點的時後,已經是聽見幾個落水聲之後的事情。
Mission_5_猶豫、跟上
奈古谷、褚知留、埃傑頓共同創作。
「…你…」奈古谷還未反應過來。
(總之,就是有人開始內訌一樣把組員推了下去,可以這樣解釋吧,到底在想什麼啊,無論是實驗室的人還是這群組員!想也不想就跳下去,自殺志願者嗎?我是參加了集體自殺會?等一下,會是邪教團體嗎?不跳的話就會被推下去?)
此刻奈古谷內心充滿疑問和混亂。
埃傑頓看著奈古谷,後者從錯愕的表情就能知道他進入了混亂的狀態。這讓埃傑頓移不開視線,等著看有趣的表情轉換。
「等……等一下……」奈古谷看著剛把一個人推下去的兇手,感覺似乎想再推一個人下去的看著自己。
(果然……會死人嗎?這個實驗……!什麼測驗人性的實驗……我才不要因為這種無聊事被殺……!!)
瞄了一下下方黑色一片的空間,(拜託下面有個消防軟墊吧……)
奈古谷趁內心的恐懼未浮上來一躍跳下。
看著又一個人跳下去,埃傑頓看了看餘下的人,包括自己在內還有三個。所以也只能跳下去了呢,埃傑頓往後望,兩位女生帶著驚惶的眼神望向自己,還是後面的黑暗呢?此時褚知留往自己走過來。
褚知留想要效仿艷火探頭觀察深淵,但因為顧忌埃傑頓而不敢再更靠近,正當她苦惱的時候,男人竟然背對自己,先行察看。
--要不要把他推下去呢?雖然這麼考慮著,然而面對那高大厚實的背影,她不認為自己能推得動這個男人。
從腳步聲聽來褚知留大概在自己身後?埃傑頓沒有回頭確認,總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反正都會從深淵之中再見面。
他向前一踏,腳凌空著,因為無法平衡而整個人投身向黑暗。
褚知留沒料到埃傑頓主動跳下深淵,她愣了一下,連咬指甲都忘了。回頭看了劉馨一臉不情願的模樣,並沒有親切到想要安撫對方的意思,只是禮貌性的對她微笑:「那麼,我也下去了。」
褚知留緊抱著懷中屬於艷火的包包,深呼吸,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放手,裏面裝著全隊的醫療用品,受傷在實驗中早已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沒有躊躇太久,她縮起身體,一同墜落無間。
Mission_5_救援
艷火、埃傑頓共同創作。
身體與水面的撞擊讓埃傑頓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骨頭會斷掉。不過接下來他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因為大量的液體鑽進鼻子,不適的刺痛讓他從想像中帶回現實。
「唔……」瞇緊眼睛抓著背包,埃傑頓能感受到自己正從水中上升。
當艷火差不多快要游到岸上的時候,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落水的聲音,疑惑的往後看去。
雖然深淵底下並不明亮,但是已經習慣了,所以稍微能夠看清楚對方的衣著。
艷火先是瞇起眼確認,等到對方的頭部露出水面之後,才真正確認那個人是埃傑頓。
……那傢伙不會游泳嗎?
看著埃傑頓掙扎的樣子,過了一秒才查覺到。接著深吸一口氣,傾身往對方的方向游去。
小心的繞至埃傑頓身後,伸手繞過對方的腋下處穩穩扶住。
「冷靜點,是我。不准掙扎,想死就說,我會放手,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
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把人往岸上拖,讓對方摸到牆面可以自行上岸之後便放開手自己爬上去。
Mission_5_重傷的笨蛋
褚知留、艷火、巫見、夏曉、埃傑頓共同創作。
接著稍微拉起自己的袖子,稍微擰乾水分後倒了些清水沾濕,然後再擰乾,隨後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
「希望這樣沒問題……」
艷火小聲的自言自語,然後倒了些優碘到手指上,用最小的力道將優碘抹到傷口上,然後收回手。
「好了、大致上處理好了,只剩下包、紮——」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腦袋突然一陣暈眩,本來已經不是很明亮的視線變得更加昏暗,就連思考能力也開始罷工。
糟糕、好像,要昏倒了……可是傷口、還沒有包紮……
他用著顫抖的雙手伸向一旁的包包想要翻找繃帶,希望在處理好傷口之前能夠撐住自己的意識。
但是就連包包的表面都還沒碰觸到,便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前倒了下去。
聽到對方表示完成的話語,褚知留便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開口道謝,就見艷火向自己的方向暈倒過來。壓抑著不想和人接觸的本能伸手接住了他,觸碰到的瞬間才發現艷火的傷勢比起自己來得嚴重太多了。
笨蛋嗎…?!雖然驚訝他對一個認識不過數天的人如此盡心盡力,但這樣難以理解的行為她並不討厭。
看著從毛毯滲出的朱紅色和沾在手上的血跡,她咬咬牙,回頭對著圍在火邊的隊友呼救。
「喂、」最靠近的人是自己最有成見的巫見,然而她已經計較不了那麼多:「巫見!」
「?」按著鼻樑,方才救醒夏曉後被對方反射性的給了一拳,或許會黑青吧……
抹掉從鼻腔中滲出來的暖紅液體,巫見挪動了下位置,才發現呼喊自己的人是誰:「褚小姐?」
「他受傷了。」褚知留連把人抱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攤開手上血跡給巫見看表明情況:「我現在實在自顧不暇…」毛毯讓她的體溫稍微恢復,卻也讓她的痛覺神經重新運作。
拉近距離後,藉著火光,巫見可以清楚看見艷火與褚知留的情形。沒有多說什麼,巫見上前攬過艷火昏迷的沉重身軀,在盡量不拉扯到傷口的情況下讓人趴躺在地上,同時探了探艷火的鼻息。
「沒事。」不知道只是隨口的回應還是企圖安慰、巫見抬起頭對褚知留這麼說著。「妳的傷口也要做好處理才行,如果留疤那就太可惜了。」
往周圍找了一下,找到了艷火似乎企圖打開卻沒成功的背包,將它拿了過來。
「方便讓我看一下妳的傷口嗎?」巫見一面翻著包包想找看看有什麼可以派上用場的東西,一面詢問著褚知留。
褚知留搖了搖頭,並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你先治療他吧。」那一大片血跡看得她頭昏眼花的。
看著巫見翻動包包中的醫療用品,其實剩下的東西不是很多了。她將發冷的手插進口袋裡,似乎碰到什麼東西,才想起慌亂時被遺忘存在的兩顆阿斯匹靈。
那是她在醫療室裡刻意隱瞞的唯一籌碼。
褚知留看著巫見真心擔憂隊友的側臉,她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把手中的資源暴露出來……會被懷疑嗎?更糟的情況是讓本來就弱勢的自己更加無助。
艷火身上的傷實在不小,如果沒有什麼東西包紮的話可能會演變成很麻煩的狀況。皺著眉頭,身邊的褚知留半晌都沒有反應,巫見抬起頭,看著褚知留一臉猶疑不定的表情:「怎麼了?」
看著巫見無害的表情,褚知留終究是沒有狠下心,摸出那兩顆藥錠就塞到他手裡。
沒得到褚知留的回答,卻被對方塞了個什麼東西到手中,巫見低下頭看著掌心裡的兩顆圓圓的東西。似乎因為碰撞跟泡水而有些破損的感覺,但還是看得出來應該是藥錠之類的東西。
「這是?」在進入密室之前身上的東西都被搜過,所以應該不會是褚知留從外面帶進來的,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在之前的醫療室中找到的東西吧?稍微想了一圈,不想深究褚知留為什麼現在才把東西拿出來的巫見問了句,是做確認。
「阿斯匹靈。」 褚知留指了指嘴巴: 「讓他吃了吧。」
愣了下,巫見看著手上的藥錠,點了點頭。
「艷火。」往人身邊挪動位置時順口喊了聲,沒有意外的沒得到回應。將艷火趴躺著的身體稍維挪成側躺的姿勢,巫見扳開艷火的口,小心的將褚知留所給的藥塞了進去--剛剛才被一個以為已經昏迷的人跳起來揍一拳,實在有點心理陰影。
「還是得包紮才行。」盯著艷火,確認藥錠沒有從對方口中掉出來,巫見將視線移動到艷火腰後的傷口,皺起眉頭。
自我厭惡後,也該關心一下自己的隊伍。夏曉走上前便看到眾人盯著艷火的傷口皺眉,似乎是沒有可以包紮的東西。
想了想,脫下對自己而言可有可無的背心外套,遞了出去,「用這個吧。」
埃傑頓一手把艷火上衣邊緣撕成長方形、重整成一長條。不耐煩的他把長條繞上艷火背部,在傷口附近小心的包紮著。「好麻煩……衣服脫掉。」藍髮開聲呼喚另外兩個隊友,因為只有埃傑頓一個的話,他完全沒有信心能確保能夠不拉扯傷口把衣物脫掉。
說不定會把傷口拉得更開。埃傑頓忍著發出敲舌聲,慢慢的跟某個前來幫忙的人把艷火的上衣脫掉。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白痴。
埃傑頓緊握發抖的拳頭意識到手上的布條後又放鬆回來。用腳指想也能想到下面會是安全的,怎麼還能受到這樣子的傷?
他瞇起眼,身下的紫髮受到的傷比他想像中來得大,撕下來的布條根本無法完全包裹傷口。他看著手上的末端,抓起艷火的衣物想再撕開一小節的時候發現他上衣已經被他撕走一半了。
已經連衣服也算不上了,成了破爛的布塊。
「嘖。」埃傑頓抓起自己的白衣,用力扯開。
他還記得右手接觸到艷火背部的觸感,到他施力時接觸的溫熱。根本就不用力氣,埃傑頓只是輕輕的一按,艷火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到底為什麼會如此沒有警戒心,這種人一定會在社會被出賣,被踏踩,被背叛。
像這樣的白痴……埃傑頓拉出了套在身上的一塊白布,打上結,繼續繞在艷火的背部。
「你的衣服就給他套上吧……反正這塊布也不能再穿了。」埃傑頓看了看脫下外套的夏曉,提議道。
這樣子,又何必把自己的衣服撕掉呢,埃傑頓猛然想到。不過也罷,算是跟救了自己的艷火打平了。
「恩。」夏曉點點頭,沒打算多表示什麼。
Mission_4_選擇
Mission_4_傷者們(微獵奇)
Mission_4_離開
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後走廊的盡頭出現唯一的門,還有另外一組七人。
參加這個實驗的人數比他想像中多啊,全都是沒見過的臉孔。
「你們看,這邊寫著了什麼?『O是汗水與努力,X是力量和勇氣。』」
然後一如以往,扣著手腕的手環發出了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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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傑頓抬頭看,其他十三個人也放下了手,等待結果。所以是所有人都選擇完了吧?
「哇啊——」
「我會學鯊魚的叫聲哦——哈哈哈哈」
「我、我會鴨子的叫聲!嘎、嘎嘎嘎。」
「……」
閒著的人們還在學起動物的叫聲。
雖然如此,房門卻依然鎖著。
突然一旁看起來毫無破綻的牆壁鬆落,從裡面掉出一把十字鎬。
……不是吧?埃傑頓還差點無力倒在地上。
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牆壁看起來厚並實,要敲出個讓人通過的洞可不知要花上多久時間啊。想出這個通行方法的人想必是個閒人。
「說不定湯匙能幫上忙?」
「怎麼可能。」
不知道是誰說的,被不知道誰馬上反駁。
最後,他們跟H組的人討論好從他們組的人先開始挖。
埃傑頓坐在一旁,就這樣看著整個H組圍著裂縫研究,感情好得讓他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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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個叫夏曉的男生拍了拍肩膀,埃傑頓嗯的一聲站起來,走上前接過巫見手中的十字鎬。
他努力忽略夏曉經過他身邊時所發出的嘆氣。聲音不大,但近在身旁,想不聽見還是有點難度的。
大概是因為自己像痞子的表現吧?這也難怪。他還能隱約感受到某些人從背部向他投向的眼光。
帶著負面感情的。
哦,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個實驗是在考驗所謂的人性。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跟對方撕破面皮不就正中下懷了嗎。
他只能向對方回以一個微笑,帶著鎬子走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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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房間時所受到的肩傷已經快好了,現在就算是大動作,肩膀也不會再發痛。
很好。
所以埃傑頓像發洩般,一下又一下那樣用力的鏗鏗,鏗鏗,敲著裂痕漸大的牆壁,雖然密室溫度不算高,但還是有數顆汗水從他的臉邊流下。
在這種重複而不需思考的作業中,很難讓人集中精神不去想東想西。有那麼一瞬他會擔心牆壁被敲破,整面牆壁變回原本的磚塊,倒下。
然後兩組十四人一起永遠睡在這個帶著霉味的密室裡。
其實也不錯,埃傑頓敲著牆壁,一邊思考著。不過進來參加實驗的,每個人都是因為那邀請函上,所謂的大量金錢吧?
拿到錢,去完成沒錢時無法完成的事情。
應該每個人也是這樣的理由才參加的吧。
我……
進來參加實驗的理由重要嗎?他搖搖頭,又一滴水珠從臉頰落下。
十字鎬敲擊牆壁的聲音讓人愈來愈不耐煩。
--
隨著敲打的時候時間,落在地板上的石子也漸多起來。現在已經可以從幾個小洞中看到牆後面的情況了。不知幸或不幸。牆壁並沒有埃傑頓想像中那樣整面倒下,它只是破了個洞。
然後,什麼都沒發生了。
「噢。」
隊伍創作過半限定劇情_有捨才有得
巫見覡、夏曉、奈古谷、褚知留、劉馨、艷火、埃傑頓共同創作。
在這個房間中稍微搜索了一下,意外的在櫃子中找到數條毛毯。雖然有些有了霉味、有些變得乾乾硬硬,但仍不失為一個實用的物品。
「這個東西應該會派得上用場。」
抱著這樣的想法,把櫃子裡的毛毯一條一條的抽了出來,數量足夠每個隊員都分上一條。毛毯面積不太大,但足夠把一個人的上半身妥妥的包起來了。看著那堆毛毯,突然有人想起一個挺重要的問題──
「放得下嗎?背包。」
「……整理一下每個人的包包……或許可以。」艷火看了看毛毯的體積與包包的大約容量後開口回答。
「我想…順便把沒用的東西丟出來吧?」奈古谷看著東西亂成一團的包裡說,一家都把拾到東西放進去就算了。
「集中整裡吧。」看了看狀況,夏曉提議。
巫見試著把毛毯摺小塞進包包中,但在背包裡還有糧食等雜物的狀況下相當勉強:「可能有人需要捐出包包,統一塞這些毛毯了?」
褚知留依言交出了自己的包包,伸手插進口袋裡確認阿斯匹靈的存在,但仍沒有要開口告知隊友的意思。
夏曉將自己的背包清空,留下屬於自己的乾糧,將先前拿到的優碘拿出來,另外不知有什麼作用的湯匙放到一旁,棄置。
艷火看著夏曉的行動,跟著把包包裡的東西一個一個拿了出來排好,摸到包裡的湯匙才想起來自己那時後也拿了一隻。
……丟掉吧。
在心裡暗自想著,然後將湯匙放到一旁。
「再怎麼樣好像都得留下一個包包的空間放醫療物品和糧食呢。」褚知留稍微觀察大家的動作,她輕聲開口。
「……那要怎麼分配?糧食跟醫療用品……哪兩個人要帶?」艷火雖然認同褚知的話,不過要由誰來搬運這兩個重要物資倒是個問題點。
「醫療用品,交給艷火吧。」夏曉看了一眼已經清空背包的艷火。
「……給我?」忍不住愣了一下,艷火對於這個決定有點錯愕。
這樣是被信任的意思嗎?但是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失去了這些醫療用品,這樣會不會害到其他人呢?
想起從進到密室裡開始便三番兩次遇到地板陷落或是消失的陷阱,忍不住垂下了眼。
……那,就盡力保護好這些東西吧。
想到這裡,艷火朝著夏曉點點頭,「我知道了。」
「糧食各自帶著吧,以免有人不懂得節制。」褚知留語氣雖然不怎麼嚴厲,表情卻冷淡下來:「雖然不可能放任著餓死,至少可以知道是誰消耗的。」在這個環境下,還是得分一點界線才有保障。
「各自帶著吧。」附議了褚知留的話,巫見點點頭,「那,夏曉跟艷火的糧食交給誰呢?」
「……我的糧食給誰都可以。」下意識的把頭微微歪向一邊,艷火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
夏曉將毯子一個一個的摺好,分配下去,「放放看吧,食物和毯子,放不下的話再想辦法。」
奈古谷因為本來物品就不多糧食和毛毯整理好後還有點空位,觀察其他隊員,看有沒有多出物品。
埃傑頓不太願意地拿起帶著奇怪味道的毛毯塞進背包中,放進去的時候還被什麼頂住無法完全塞入。「啊……」拿出來一看,在醫療室那時拿到的藥水。似乎不太想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埃傑頓把藥水拿出來扔在一旁。
摸著毛巾乾硬的觸感,艷火不禁希望手邊有白醋或是鹽巴之類的東西來去除這種粗糙的手感。把毛巾塞在包包的最底下,隨後將醫療用品一個一個整理好,最後才思考要怎麼把糧食放進去。
褚知留看見艷火被背包空間所困擾,表情頓時微妙起來,抬手咬了咬指甲,還是搶在其他人之前開口:「如果你不介意,放我這裡也可以,我會區分開來。」說完還將自己的包包往前推了一些,大概是女生的手法比較細膩,就算加入毛毯也還有足夠的地方裝放。
艷火忍不住在心裡佩服了一下褚知的收納方法,隨後眨眨眼望向褚知,「可是這樣妳的包包會很重,妳說過妳的體力不好。」
先前在調查那個洞的時候,確實有聽見褚知這麼表示。
「那麼,如果我因此跑不動了,記得背著我走。」褚知留邊開玩笑邊微笑著,伸在口袋中的手悄悄磨著指甲緣,壓抑著咬指甲的衝動。
「等等妳如果累了就直接把包包給我背,不需要把體力浪費在這上面,既然妳的體力不好就更要多休息儲備體力。」搖搖頭,艷火對於這個提議持反對意見。
看了艷火與褚知留一眼,巫見微笑著搖搖頭。
「總之就這樣分配好了吧?夏曉的東西呢?」
「不夠位的話可以放我這邊啊。」奈古谷拿起感覺很輕的包。
夏曉看著明顯多出來的水瓶,裡面是用空寶特瓶另外裝著的生水,「生水,如果你們覺得要帶著的話。」
「好啊,給我。」奈古接過寶特瓶。「對潔癖症的人來說很重要啊,這個。」
夏曉忍不住看了一眼巫見,「也好。」
巫見專注於整理自己的包包,假裝沒聽到其他人在說什麼。
「……都好了?」艷火背起自己的包包,不忘看了褚知一眼,擔心她無法負荷背包的重量。
褚知留並不打算在別人面前示弱,看上去很輕鬆地背起包包,表現出不需要幫助的樣子,假裝不經意注意到艷火 的視線,若無其事回以笑容。
艷火愣了愣,也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看來好像沒問題,太好了。不過體力不好是個大問題呢……
心裡忍不住思考之後是否要偷偷把自己的糧食塞給對方。
Mission_3_好奇心
巫見覡、夏曉、奈古谷、埃傑頓、艷火、褚知留、劉馨七人共同創作。
劉馨在隊友提議來尋找機關後便起身搜索。果不其然,在牆上發現了一個邊緣圓滑的孔洞,恰好能放入一隻手。
「喂──我發現這裡有個奇怪的洞。」朝分散搜尋的隊友大喊。
告知隊友後回頭查看剛發現的洞,裡面一片漆黑甚麼都看不見。「…裡面會有甚麼東西嗎?」劉馨拿出一小塊巧克力放置在洞口。
「……這樣頂多引出螞蟻跟老鼠吧?」巫見覡看著劉馨的行為,突然覺得有點可愛。
奈古谷走近去看,看見少女放了似是餌食的東西在洞口。「裡面有生物嗎?」剛剛才看完那個報導,實在不能不對實驗室的一切加以提防。
「就算有應該也被我們嚇到不敢出來吧?」艷火忍不住吐槽,「還是說裡面可能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劉馨稍微等了一會兒,洞中毫無動靜,聽見隊友的話後有些沒趣地退到一邊。至於伸手進去什麼的,基本上是完全不考慮。
巫見覡笑了笑,「嘛,反正應該不至於讓人受傷或死亡吧。」有點嘲諷的口氣,沒猶豫太久的直接伸出手,探進洞裡隨便摸了個兩下。「挺深的……等等,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將那東西給抓了出來,巫見攤開手掌一看,是隻蟑螂。
「…………。」
「嗯,裡面果然有東西,不過不能用。」艷火默默的看著那隻蟑螂。
「哇。」埃傑頓帶著種不知意味的笑容看著黑髮手上的物體。
奈古谷看到對方手中的東西自然的後退,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還好不是我。
褚知留沒有看清楚抓到了什麼,但看見其他人的反應之後轉頭逃避現實。
巫見覡維持著表情甩掉手上那還微弱掙扎著的「東西」,將雙手舉在自己身前,從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隊友之間鑽出包圍:「抱歉,借過一下。」
立刻走到了放著自己那一份糧食包的位置,拿出其中一瓶飲用水,想都不想的轉開瓶蓋,就想整瓶往自己手上倒。
「渴死自己負責。」看巫見浪費水的行為,夏曉皺著眉說著。
劉馨靠在牆邊撥頭髮,巫見覡似乎發現了甚麼?看他快速擠出包圍圈,拿起日漸珍貴的水資源……咦?!
「……慢著!」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之後,艷火立刻忽略腳上的疼痛,迅速的搶走對方的水,並抽出一張衛生紙將少量的水灑在上面,然後才遞了過去,「水很重要,之後渴了怎麼辦?想死嗎?」
握在手上的瓶子突然被抽走,巫見覡愣了一下,抬頭看見艷火正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把水往衛生紙上倒,然後遞了過來。
「比起那個……我還寧願渴死。」雖然這麼說著,但總算是比較冷靜了下來,接過了艷火的好意,點了點頭做為道謝。
「就算用的是你自己的水,真的需要的時候總不能放著讓你渴死吧?最後還不是又要分水給你!」這怎麼想都不是好事,劉馨抱怨的同時在心中給對方扣了不少形象分數。
斜眼看了眼黑髮,暗下決定不會把水給他的埃傑頓把視線移到從頭到尾也在旁觀看的女生。「你也太不合群了吧。」埃傑頓走到對方身邊說。他只是想要逗她一下,畢竟是女生呢,他已經聽厭男性的聲音了。
褚知留轉頭看向發話的男生,雖然不太記得名字,但是一進房間就和巫見吵架實在讓人難以忘懷,他的印象還算深刻,當然,是負面的那種。
雖然很想說”你才是最不合群的那個”,但她並不打算讓團隊氣氛再惡劣下去。她緩緩走近她的隊友:「抱歉,我只是體力不太好。」帶著歉意的微笑,對所有人這樣說。
「讓我試試看吧,或許真的有什麼東西。」說完,褚知留將袖子拉到手肘的部位,伸手進去摸索──又是一隻蟑螂,手掌攤開的瞬間她的臉色突得刷白。
這洞裡難道只有蟑螂嗎!
艷火忍不住在心底怒吼,隨後輕拍了一下褚知留的手將蟑螂打落到地上,然後一腳踩死。
「……真不知道下次會摸到什麼……」皺眉,拿起自己包裡的水,抽了幾張衛生紙沾濕之後放到褚知留手掌上。
褚知留壓著卡在喉間的尖叫,那討人厭的觸感怎麼也忘不掉,只能不斷搓揉手中沾水的衛生紙,直到磨破。
埃傑頓伸出手給灰藍髮的女生:「噢,你本來可以用我的手啊。」他帶著可惜的語氣說。反正蟑螂也抓出來了,說一下也沒關係吧。「可以抓著我的手再試一次喔——」他還特意拉長了語尾。
「……冷靜點。」艷火瞥了一眼一旁的埃傑頓,隨後伸手抓著褚知留的手腕,用衣袖在她的手掌上擦拭幾下後放開,「就假裝奇怪的東西被我擦掉了吧。」
奈古谷在一旁看大家伸手進去都只摸到黑色昆蟲出來,雖然很好奇裡面有什麼,但真的不想伸手進去……這樣想著,隨手捉起身旁那位一直在叫人用他的手的青年,什麼都沒說就把對方的手伸到洞穴裡。「有什麼嗎?」唯一投下的關心只有這個。
手突然被拉了一把,卻不是眼前那位女生。當埃傑頓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放進了洞穴內。「你在做什……」指尖意外地沒有摸到剛才兩名所抓出的生物,是一種觸覺奇怪的死物,埃傑頓不懂怎麼表達。
他把手抽出,整隻手也是灰白色的。「什麼啊……」有點困擾的看著自己的手,是蜘蛛網,有些還附在失去手指的截面上。看來自己的運氣比前兩位好啊,這樣想著,盯了一眼綠髮的大叔,把他的手塞進洞中。
「什麼都沒有…」奈古谷感覺有點失望,同時手被用力拉扯塞到洞去。正當想把手抽回掙扎時,聽到小聲機關啟動的聲音,手頓時像被無數尖牙咬住,奈古谷一下想起最初的牆壁,差點要叫了出來。稍稍冷靜下來,發現手仍然能動,慢慢把手抽出來,但感覺到洞中凹凸不平的表面擦過令他毛骨悚然。
「還好嗎?」艷火皺眉,抓過對方的手,仔細檢查是否有受傷,「看起來只有一點小擦傷……那東西似乎沒有夾的很大力……」
「我沒事…」回個神來,原本被捉住檢查的手也縮回「謝謝關心…」似乎因為預料之外的事嚇得驚魂未定,奈古谷靜靜退到一旁,一手揉著被夾的手,想把奇怪的感覺抹掉。
埃傑頓走到大叔的身邊拍拍對方的肩想要安慰對方,雖然不知道他摸到了什麼,但看到對方豐富的表情變化,大概是摸到些什麼奇妙的東西吧。但埃傑頓不覺得把大叔的手塞下洞是做錯事,畢竟是他先發起的。
「……你們確定還要繼續調查這個洞?」艷火總覺得他們就像是RPG裡面的人物,對著同一個東西不斷調查,想要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隱藏功能或是道具似的。
夏曉看著巫見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突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走到他的身旁,趁他還專心將手擦拭乾淨的時候,抓住他的手腕,往洞裡伸去,「既然還沒擦乾淨,就再下去一次吧。」
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巫見覡一直到手指碰到冰冷的石壁,才反應過來:「……什麼?欸……?等等!你要塞就塞你自己的手──」
夏曉收回了自己的手,「所以,這次是摸到什麼?」
將手從洞口中抽出,巫見覡看著手指上纏繞的白色絲線:「……蜘蛛網啊?比起蟑螂真是好太多了。」隨意拍了拍手弄掉那些東西,不太在意。
「……」艷火忍不住在心裡關愛隊友們,隨後看了看眼前的洞口。
把手伸進去就會抓到什麼東西,而劉馨的做法是把巧克力放在洞口,什麼事也沒發生。
如果是照這個規則排下來的話……
「還有誰沒來試過?嗯?」擦掉手上的蜘蛛絲,巫見覡一臉看戲的表情望著艷火。
「……我還沒試過。」艷火拿起剛才劉馨使用過的巧克力放在洞口前,然後是安靜的等待。
完全沒有動靜,跟剛才一樣。所以果然是按照這樣的規律嗎?
在心裡暗自想著,走上前打算把巧克力拿下來的時候,意外的從洞口看見了橘黃色的亮光。
「小心!」褚知留突然出聲打破沉默。
「什……!」花了大約零點五秒的時間查覺到那是什麼東西,艷火一個旋身想要閃躲,卻忘記左腳上還帶著傷而將重心放在左腳。
「唔!」一陣吃痛,雙腳發軟的坐倒在地上雖然是躲過了正面衝擊,不過瀏海倒是被燒掉了一些。
「……別再接近那個洞……拜託。」艷火按著發痛的左腳,表情還有些驚魂未定。誰知道下次噴出來的會不會是水然後把所有人淹死?
「……啊,謝謝妳提醒我。」差點忘記跟褚知留道謝,微微扯起一抹微笑。
「哇啊。」瞠目結舌的望著噴火的洞口,不敢想像如果火是在誰的手放在裡面時噴發出來的話……
「有沒有怎樣?有被燒到嗎?」巫見覡對摔倒在地的艷火伸出了手,眼神輕輕瞥過對方的左腳。
火焰似乎觸動了心中的回憶,本來還沉浸在心理壓力的褚知留忘了剛才不愉快的經驗,用著還沾有水珠冰冷的手指,將艷火的瀏海往上梳開遠離皮膚,以免餘溫留下燙傷。
「只是燒掉了一點頭髮……還有左腳稍微扭到——唔、好冰……」艷火在回答巫見的同時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褚知,冰冷的觸感讓自己忍不住閉上眼。
等到再次張開才發現瀏海已經被對方用水給梳了上去,「啊……謝謝。」
「沒事就好。」褚知留眼神複雜的看著艷火,在對方查覺不對勁之前轉而回頭瞪著逐漸消失火光的洞口:「看來只是實驗的小插曲而已。」
巫見覡收回手,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還是別好奇心太重比較安全。」
「……是啊。」認同巫見的話,隨後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因為疼痛而緊皺著眉頭,但還是穩住語調,「還是去調查別的地方吧。」
「哎,別逞強了。」巫見走上前伸手撐住艷火有些不穩的身體,挑了挑眉。「你還能調查嗎?」
「謝謝……基本上、還行,不過就是扭到腳走得比較慢,並不代表不能走,而且聽力也恢復了,手也沒受傷,要進行調查還不是件難事……」艷火雖然這樣說,卻下意識的把重量靠在巫見身上,緩和一下腳上的疼痛感。
「你還是休息吧。」巫見覡乾脆的把艷火整個人打橫抱起,往房間中放了個床墊的位置走去,「之後應該還有很多需要你的時候,你先把自己弄垮了可不行。」
「哇啊!」艷火還沒理解為何對方要蹲低身子,還將手繞過自己的後膝,雙腳就突然離地。心裡一驚,伸手就抓著巫見的衣服,「你、你做什……!」
本想開口問對方,卻接收到其他人的視線,查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之後,用一隻手掩蓋住自己的臉,一聲都不敢吭。
OK,一定是剛剛的火的關係,所以臉才會很熱。
艷火的體重比自己想像中的輕很多,所以感覺沒花到什麼力氣。
「你先在這待著吧。」巫見覡將人放在床墊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休息到你的腳不會痛了再說。」
「……」艷火乖乖的坐在床墊上,依然什麼都沒說。
老實說,自己剛剛就是在這張床底下被攻擊的,坐在這裡總覺得有點心裡陰影。
想到這邊,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左腳。
Mission_3_主線
巫見覡、夏曉、奈古谷、埃傑頓、艷火、褚知留、劉馨七人共同創作
收音機在發出奇怪的聲響後便突然爆炸,但幸好大家都沒受什麼傷的樣子,只是因為太過突然的巨大聲響造成聽力有些受到影響,除此之外都無礙。確認沒有其他危險後,眾人分頭在房間內尋找可能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但卻一無所獲。
除了在一個極不起眼的床底角落發現的報紙碎片……
褚知留與之前相同,挑了一個離大家最遠的距離坐著,不願意將背後留給任何人,對於那些報紙碎片表示興致缺缺,只是偶爾用一根手指將碎片轉成正確的方向。
「……?」艷火低著頭看著那篇報導,忍不住的挑起眉。
「這是什麼東西…?」沒有見過的報導,應該說就算見過大概也被自己遺忘了。
「看起來像是從報紙上被撕下來的內容?」巫見說。看著那些顏色一致的泛黃紙片,不知道是被扔在這裡多久了。「標題上有幾個關鍵字很刺眼啊……」
「……」奈古谷坐在接近剪報的位置,但要倒著看剪報,理解需要花點時間。
埃傑頓在一旁看著眾人拼圖,對內容不太有興趣。
看著報導上的照片感覺有點印象,褚知留本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巫見覡先行發言之後閉上嘴。
夏曉將報紙的最後一塊殘片放好,才把上頭的文字瀏覽過一遍,「……實驗啊。」
「好舊的報紙啊…都變這麼粗糙了…」劉馨把圖片的部分撥在一塊。「好像有警察和擔架?」
「看得清楚報導內容寫了什麼嗎?」巫見覡瞇著眼睛試著看清上頭的字,內文和標題相比較起來字小得多,閱讀起來也更困難。
或許是自己本身的視力比較好一點,艷火藉著手電筒的光線看完報導後稍微跟其他人解說了一下,也忍不住開始思考。
「……所以之前也辦過實驗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上一屆沒選到優勝者呢。」奈古谷推測著。比想像中更有內情啊…這個實驗。
巫見覡撓了撓臉,努力回想著剛進入這實驗室時、出現在電視上那男人的模樣:「呃,佛薩克這名字……」
「溺水……看來那個人不會游泳。」艷火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迸出這一句話。
那如果出去之後抓到他的話可以把他丟到水裡嗎?
「哪個人?」劉馨問,似乎完全忘記電視的事了。
「要我們參加這個實驗的人。」艷火回答之後又低頭看著報導。
「佛薩克博士。」夏曉指著報導上的名字。
「探測真實的人性……是什麼意思?」褚知留皺起眉頭,若有似無地將目光掃過所有組員,特別是那些帶傷的。
「有人說,人類都是自私的,一旦被逼到某個地步,就會不管一切的保全自己,就算犧牲他人也無所謂,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艷火聳了聳肩,揉了揉自己受傷的腳。
「那最初那個牆壁也是一個考驗?」奈古谷看著報導自言自語,回想那個只夠一個人通過的通道和緊迫過來的牆壁。
「噢,大概算是吧。」埃傑頓看看組別的同伴,探測真實的人性?難怪人要這麼多啊。「閒人。」他用兩個詞總結佛薩克博士在他心中的印象。
「不論最後出來的組員有幾人,金額都是固定的。」褚知留重複佛薩克博士曾說過的話,當時她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料情況比想像中還要糟糕。
組員們在她開口後各自產生微妙的反應,這樣的變化讓她暗自警覺,抬手想咬指甲,卻又怕洩漏情緒而硬是忍耐下來。
「……所以可以搶別隊的錢嗎?」撐著下巴,艷火默默的吐出這一句。
「大家沒辦法帶錢進來吧。」巫見覡因艷火的話而露出了笑容,「不過,感覺真是不舒服。」
坦然的攤開雙手,笑著聳了聳肩。「真實的人性。假如說那個博士早在心裡有了結論,做為這個實驗的主持人,他很容易就可以引導實驗者會遇到的情形、讓人們做出他預料中的行為,進而達到他所想要的實驗結果。」
褚知留因為巫見覡開口而重新陷入沉默。夏曉聽著其他人的交談,並不是很想參與討論之中。
「不過,這個密室的機關,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掌握吧?」艷火指著標題的大字,「我比較想知道的是,這裡在他們那些研究者出事情之後,有沒有再經過一次試驗。」
沒有的話,這個密室的危險度又更加提升了。
「可能我們就是所謂的『再一次試驗』吧?」巫見覡下意識揉了揉一進房間就扭傷的手腕,雖然已經不會痛了。
埃傑頓雖然不想要同意那個黑髮,但他的立場跟對方完全一樣。「就算是笨蛋也不會閒到把地方改建成廢墟的樣子啊。」他還不忘白了說話的紫髮一眼。
雖然那個所謂的博士笨得自己掉下水,還不會游泳,嘖嘖。
「……那麼我想那個博士不是笨蛋,所以才會把這裡建造成這個樣子,然後讓我們來參與這個實驗。」對於埃傑頓的話,艷火淡漠的回了一句。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吧。」眼見氣氛不對,害怕感情基礎會造成實驗關鍵性的影響,褚 知留不得不跳出來緩頰:「有力氣的話不如到處看看,或許這間房間也藏有機關?」
奈古谷坐在一旁撐著臉把玩湯匙,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年輕人有力氣為每一件事吵一遍。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原來那樣的語氣很像在吵架嗎?
艷火出聲道歉,然後點點頭,同意再次搜索的提議。
埃傑頓原來想要嗆回去的話卡在喉嚨的一半,被說話的女生打斷。「嘖。」受不了這個空間,他搖頭站起來走開。「好啊,用錢來改建的廢墟,來找找還有什麼機關吧。」
Mission_2_幻覺
先是會移動的牆壁,然後是帶有陷阱的通道,這個試驗還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便宜。也是,世間哪有免費的午餐呢,有著藍海般髮色的男性自嘲,在分支路上等待公佈他組別的去向。
在眼前的是兩個掛牌,紅十字與,綠骷髏。圖形、色彩也不相同,卻同樣散發著危機的味道。
一直在隱隱發痛的肩膀讓他在逃跑時沒法再分心多想些有的沒的,待回過神來身邊還多了一組七人,包括他在內一共十四人就這樣子站著。
笨蛋一樣。
怎麼連去向也要整組人決定啊,埃傑頓抓起掛在頸部的圍巾不耐煩的等待,放眼一看有幾個還對著扣在手腕的思考。當埃傑頓看到這樣子的問題,想也不想就挑了紅色,十字。
綠色,他討厭綠色。
打從心底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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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是紅十字的方向,他鬆一口氣,走吧,他說,開口發出的聲音比想像中還要細,沒人聽見。也罷,埃傑頓聳聳肩跟著同組的人走。雖然這樣說,在他印象中「同組」的人他也只記得那位有著紫藍髮的女生,還有莫名其妙的黑髮。門只開了一道,看來另一組的人也是一樣選擇往左走。
沒走多久,身後原本分岔的轉角就發出巨響,回頭只見天花板坍塌下來堵住了道路,無法再回頭。如果天花板塌下的時候自己就在該處下的話……大概已經掛掉了吧?這次實驗的目的似乎不把「活物」當作第一目標。
埃傑頓下意識看了看失去了無名指的左手,搖搖頭又繼續走,動作細小得無人注意。
又往前走一段路,在盡頭出現了像是醫療室一樣的大門。「好糟的氣味!」紫髮的女生捂著了鼻子說,那個有著黑髮的男生領著頭走進房間內。
「雖然看起來都是灰塵,但是大部分的東西都還算完整。」
女生就留在外面吧—— 黑髮這樣說,名為紳士風度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噢……噢,埃傑頓有點受不了,他就是討厭如此虛偽的人,特別是男人。
自組的男生不約而同地走進去醫療室內,埃傑頓也不例外,就連想法也是。
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呢……他走到房間角落,翻找著佈滿塵子的櫃子。在角落,加上沒有手電筒的情況,就算埃傑頓把眼睛瞇成直線了還是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視覺細胞是罷工了吧,他有點想放棄,隨便抓走一罐什麼就離開,沈沈的,抓在手中感覺到裡面裝有液體,大概是消毒藥水吧。
手中的罐子沈沈的,就連埃傑頓也覺得整個人沈沈的。抓著罐子的左手莫名地發燙,從那失去手指的傷口蔓延、上升, 手掌、手臂、胸口,難受的反胃感刺激著喉嚨,他還以為被灼傷了。
踏出腳步,本應站穩離去的埃傑頓碰的一下子跌坐在地。
喔,靠。
眼前怎麼出現了最不想要再見到的人……
Mission_2_主線
埃傑頓、艷火共同創作
狼狽也罷,都這麼努力爬到門邊了,怎麼那該死的痛楚還沒消失,埃傑頓可不想要讓同組的人看到他這麼不堪的一面,這個時候應該站起來拍拍褲子,喊著找到了消毒藥水了,而不是半躺在髒兮兮的地板。
門邊,他迷濛的的眼球對上了一個人影,是位紫髮的男生。好像是同組的吧,埃傑頓與他四目相接。
「……」艷火因為尚未遠離醫療室所以呈現閉氣的狀況,他不發一語的走上前扶著埃傑頓,不容許對方反抗,在氧氣耗盡之前用最快的速度遠離充滿病毒的醫療室。
「還好嗎?為了快點退燒,你稍微脫掉幾件衣服散熱吧。」把人扶到一旁休息,隨後出聲提醒。
紫髮帶著疲態的身影走近,嘴唇動了又動,開口的話卻滿有自信,傳入耳中的卻是那再也熟悉不過的磁性。
「你無法忘記我,」
「重新開始。」
說了一句又一句,一句接著一句。
捂著耳朵,埃傑頓一手把原來緊抓的罐子拋出。「滾開,滾開……」他像錄音機重複著話,嚇得對面的人緊張起來——儘管原本已經很緊張了。
「嘖……!開始產生幻覺了嗎?」艷火接住被扔過來的瓶子,再一次的皺眉,盡量不要讓自己的語調太尖銳或是太強硬。
「喂、冷靜一點,你聽見的東西都是假的,不過只是幻覺。」
「假的。」埃傑頓就只聽到這麼一個字詞再重複,他扯起笑又沈下去,整個人失神。對面人兒如此的努力安慰,卻沒得到相對的回報。然後換來的是埃傑頓無意義的喃喃自語,緊握擺在身旁的拳頭不安分的抖動。
「糟糕,說錯話了。」紫髮知道這些話起不了作用,決定在對方做出攻擊之前先伸手覆上埃傑頓緊握的拳頭,讓自己隨時可以做出反擊。
「…冷靜點,什麼事都沒有。」
雙手上傳來一陣熱,那種溫暖似曾相識,埃傑頓快要把現在身處的地點與眼前看到的人與過去重疊在一起。「你這個噁心的人……」埃傑頓覺得他的眼眶有點跟著發熱,不想被發現的他趕緊拉起嘴部的皮膚,作勢要咬對方,希望眼前的紫髮可以離開,意識保留在奇怪的地方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
「……冷靜一點了沒?」雖然很想知道埃傑頓到底是看見了什麼才會對著自己說這種話,不過沒有問出口,只是稍微把臉湊近了一點點,想要確認對方臉上沒有什麼傷勢。
當然,自己對於埃傑頓的威脅表情一點反應也沒有。
「如果平靜下來了,就休息一下,行嗎?」
見看紫髮靠得更近有點驚慌,但也幸好他的行動讓埃傑頃回過神來,雙目開始對焦,慢慢地確認清楚眼前的人與過去的那位相去甚遠。「啊……抱歉。」
意識到自己好像做出了什麼失態的事,剛重新開機的腦袋卻沈重得很,無法思考。
「不,沒事。」知道對方平靜下來之後才鬆了口氣,艷火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心裡暗自慶幸埃傑頓平靜的很快,不需要強制讓人昏睡過去,也算是省了不少時間。
「我扶你吧,你的燒應該還沒退。」他把人扶過去跟其他人待在一起,幫埃傑頓把臉上的汗稍微擦拭一下之後,便要對方好好休息,自己則是默默的站在不遠處。
看到川字排開的隊友,埃傑頓對剛才所作的事而油生的羞恥感一掃而空,一想到每個人大概也跟自己一樣發過瘋反而覺得心情有點舒暢。他決定放棄思考剛才的事,就連拋過的罐子也忘記了,因為他現在只想睡個覺, 好讓那一直燃起的灼熱能夠下降。
身子再次沈沈的,沈沈的,切斷了他與外界的連繫。
Mission_1_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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